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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 第 44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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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 第 44 章

秋日的夜裏總是凉悠悠的, 稍稍不註意便會受寒。

在芙蕖和朝顏的囑咐下,雲姝早早便沐浴梳洗完,趁著岑祁還未過來, 靠在榻邊看著白日裏未看完的書。

正看得入神,屋門的位置傳來了朝顏的聲音:“見過主君。”

她楞了楞,忙將話本擱在了一旁, 規規矩矩坐好。

其實有時候, 她覺得自己挺沒用的,口口聲聲說著不在意,在心底, 她還是在意的, 在意自己嫁的這個男人。

腳步聲漸漸逼近, 雲姝望著屏風的位置, 見男人的身影出現, 繞過屏風變得清晰。

“夫君。”她頓了頓, 站起身行禮。

哪怕看多少次, 岑祁那張臉都太過完美,眼睛狹長,眼尾微微上挑,鼻梁高挺, 輪廓清晰硬朗, 有男子該有的俊逸之姿和少年氣。

可偏偏此人又太過冷漠和老成,硬生生將那股少年氣折消了大半。

“不必多禮。”岑祁在雲姝身前停下,伸手將她扶起。

黑沈的眸子緊盯著她, 閃過幾分覆雜的情緒。

雲姝乖乖起身, 臉龐被旁側的燭燈照亮,顯出些許柔軟的甜膩。

身前的男人許久不出聲, 她小巧紅潤的唇微微抿起,帶著幾分無措和糾結。

下一刻,軟乎乎的小手輕輕搭在了男人的手上:“夫君……可要喝點茶?”

“茶。”岑祁喉結動了動,嗓音沙啞了幾分,“茶倒是不必。”

雲姝垂著眼:“那夫君想喝點什麽?”

男人動了動,擡起手,指腹輕輕捏住她的下頜往上擡。

“近日身子可好些了?”

“嗯……”雲姝不太習慣這樣的姿勢,眼下染上了一層薄紅,“好,好些了。”

岑祁應了一聲,目光輕飄飄地落在她的臉龐,從眼眸到鼻尖,再到唇珠。

他覺著自己唇有些幹,微微俯身,咬了上去。

雲姝纖長的睫毛顫了顫,身子有些軟,不自覺地往後倒。

她感覺到自己的後背被一只寬厚的大掌拖住,穩穩躺在了床榻上。

掌心的溫度隔著單薄的衣料,透進了她的後背,在肌膚上落下了一道道指痕。

比起從前,他似乎克制了許多。

翌日醒來時,雲姝身子也不像當初那般渾身酸痛。

她感覺自己如今同他的相處,有那麽些奇怪。

是二人都閉口不言的那種感覺,像中間隔著一層紙,如何都戳不破。

-

“夫人,江二公子來了。”

清早時,雲姝正坐在池子邊餵魚,聽著芙蕖的聲音,她動作頓了頓,輕聲道:“說我不在。”

“夫人……”芙蕖微微抿著唇,有那麽一瞬間的猶豫,“您連著幾日都未曾出門,不在恐怕說不過去。”

聽言,雲姝眨眨眼,嘆了口氣:“讓他走呢?”

“他說若今日見不著夫人,便不走了。”

“這麽固執?”雲姝眉梢輕挑,想了想,“主君可在府上?”

“在的,主君在書房。”

她往池子裏丟了一把魚食:“那便將他請到前廳罷,去將主君也請過來。”

“是。”

雲姝逗了逗魚,抱住了一旁蠢蠢欲動的小梨花:“這是不可以吃的。”

梨花喵喵叫了兩聲,像是在撒嬌。

她笑了笑,忍不住道:“你變重了啊,小梨花,一日吃了多少?”

朝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:“夫人,梨花可能吃了,吃得比奴婢還多呢!”

“這麽厲害?”雲姝有些驚訝,“好啊,再胖你可就變成一個球了,不許吃那麽多了!”

“喵~”小梨花表示抗議。

“夫人,再不過去,怕是……”

朝顏小聲催促道。

雲姝眨眨眼,將梨花交給了一旁的侍女:“走罷。”

到前廳時,岑祁和江子衍正各自坐著用茶,氣氛有些許的怪異。

“江二公子,久等了。”

見雲姝過來,江子衍連忙站起身,拱拱手:“雲……岑夫人。”

他分明是來見雲姝的,誰知這岑祁竟恬不知恥地湊了過來,以主人家的身份同他示威,一想到此人,他便氣得牙癢癢。

但在雲姝面前,他並未表現出半分不悅。

雲姝顯然沒有察覺,點點頭,便在一旁坐下。

“夫君,妾近日新學了首曲子,夫君可想聽聽?”

“自然,不過……”岑祁頓了一下,“我不想讓無關的外人聽見。”

話音落下,雲姝楞了一下,紅著臉低下頭:“是。”

江子衍將這一幕看在眼中,嫉妒得快要發瘋。

他今日過來本是想再來探探雲姝的態度,但如今看來,似乎不用了。

她的態度,顯而易見。

岑祁擱下茶杯,慢悠悠地看向江子衍:“江二公子今日前來,可是有事?”

話音落下,江子衍緊繃著臉,身側的手暗暗捏緊:“瞧我這記性,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,竟忘了是因何前來,叨擾了岑大人,實在是失禮。”

“無妨。”

岑祁唇角微勾,神色從容:“江公子既未想好,便回去想好了,再來也不遲。”

“嗯,那便先告辭了。”

江子衍站起身拱拱手,目光悠悠地看了雲姝一眼,轉身離開。

“衛釧,送送江二公子,府上大,可莫要迷了路。”

“是。”

聽著岑祁的聲音,江子衍咬咬牙,眸中閃過一抹戾氣。

剛走出岑府,身後的大門便毫不留情地關上,像是在趕走他這位不速之客。

他在原地站了片刻,擡腳上了自家的馬車:“去恒王府。”

不多時,馬車慢悠悠地在一家酒樓前停下。

江子衍跳下車輿,警惕地四下看了看,進了酒樓,又從酒樓的側門繞到一旁的小巷子,進了恒王府的後門。

侍從恭恭敬敬地將他領到了一處庭院,趙熠呈正坐在庭院裏,無聊地逗著籠子裏的鸚鵡。

“參見殿下。”

“本王不是說過了,無事莫要來恒王府。”

趙熠呈的語氣並不算好。

江子衍緊繃著臉,咬牙道:“她還是這樣。”

“誰?你那念念不忘的心上人?”趙熠呈挑挑眉,輕笑一聲,“怎麽,上次顧鳶落水的事兒,還沒能讓她死心?”

“嗯。”江子衍深吸一口氣,“咱們上次計劃利用陸秧也失敗了,如今陸秧已經嫁了人,如何才能讓岑祁……”

趙熠呈嘖了一聲:“你是想讓雲姝對岑祁死心,是罷?”

“是。”

趙熠呈微微瞇起眼,將鳥籠擱在了一旁,接過侍從遞來的帕子:“要搞,就搞個大的。”

“殿下這是何意?”

“再過兩月便是初春,聖上會例行去城外的安國寺,為國祈福,屆時,太後和明陽也會跟著。”

趙熠呈勾了勾嘴角:“在朝上,想法子讓岑祁跟著去,帶上雲姝一起,倒時候,咱們一不做二不休,將雲姝和明陽一起綁了。”

“當著眾人的面,岑祁定會選擇救明陽,那時,雲姝自然就死心了,若是時機成熟,你還能有機會放出雲姝死了的消息,將她帶走藏起來。”

話音落下,江子衍微微睜大眼,眸中浮現出幾分期待的光。

“如此,便要仰仗殿下了。”

-

“春闈一事,事關重大,光憑國子監的人出題監考,恐無法服眾。”趙廣坐在龍椅上,神色嚴肅地看向下方的眾朝臣,“諸愛卿可有話說?”

眾人面面相覷,片刻,一名年邁的文官站了出來:“陛下,老臣認為,可讓岑大人做主筆出題人,總監考官,臣等身為國子監夫子,定會全力配合。”

話音落下,趙廣將目光投到了岑祁的身上:“岑卿,你以為呢?”

後者垂著眼,恭恭敬敬的上前兩步:“臣願為陛下分憂。”

此時,又有人站出來道:“陛下,此次春闈之後便是初五,禮部願提早準備十五出京赴安國寺祈福一事。”

“準了。”

早朝都是這般枯燥無趣,下朝後,岑祁剛踏出大殿,便被薛公公叫住:“岑大人,陛下有請。”

“好。”岑祁楞了楞,頷首應下。

不遠處等候著的趙今宜見了,微微蹙起眉心,看著岑祁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轉角處。

到了禦書房,薛公公便停下了腳步,恭恭敬敬地彎腰:“岑大人請。”

岑祁獨自進了禦書房,還未走近,便聽趙廣慢悠悠道:“岑卿來了?”

“是。”岑祁頓了頓,在趙廣身前不遠處站定,“陛下喚臣過來,可是有要事?”

後者嘆了口氣,揉了揉太陽穴,語重心長道:“如今國事未穩,始終有暗部勢力蠢蠢欲動,朕實在心力憔悴。”

“本次春闈事關重大,你凡事定要親力親為。”

“陛下放心,臣定不負陛下所托。”

趙廣睜開眼,起身走了過來:“安國寺祈福一事,你也隨朕同去。”

聽言,岑祁楞了下,神色有些遲疑。

“怎麽?不願意?”

岑祁低下頭:“臣並無此意。”

“也是,這有了家室,自是不同。”趙廣哈哈一笑,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愛卿若不放心,將夫人帶上便是。”

“臣遵旨。”

待岑祁離開,禦書房的屏風後走出來一個人。

他於趙廣身側站定,笑道:“皇兄以為,他會選誰?”

趙廣眼眸微瞇,看了趙熠呈一眼:“定會選宜兒,他向來是將朕的公主放在第一位的。”

“那若是,他選了他夫人呢?”

話音落下,殿內靜了片刻。

“那朕,便得要他在大安和他夫人之間,做一個抉擇了。”

-

從禦書房出來,岑祁緊繃著臉,神色有些難看。

他隱約覺得,今日趙廣的言行頗為奇怪。

“祁哥哥!”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。

岑祁看過去,便見趙今宜坐在廊下同他招手。

“殿下。”岑祁快步上前,微微頷首。

“祁哥哥今日可要留在宮中用午膳?”趙今宜笑著問道。

聽言,岑祁默了一下:“今日臣還有要事,不便久留。”

“父皇又給你安排什麽苦差事兒了?”趙今宜苦著臉,“果然,每次皇叔入宮,都準沒好事!”

“恒王?”

“對啊,上次他來尋父皇,父皇就為你賜了婚,這次過來,父皇又讓你做事,連陪本宮用午膳的時間都沒了。”趙今宜不悅道。

聽及此處,岑祁眸色暗了幾分。

趙熠呈,又是他……

“殿下,恕臣不能久留,先行一步。”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

說罷,岑祁拱拱手,闊步離開。

-

這段時日下來,清早起來用過早膳後便開始看賬本,已成了雲姝的習慣,她沒學過管賬,一開始很是吃力,不過經過先生指導,到現在已然熟練許多。

今日天色不錯,她正坐在書案前,借著窗戶照進來的光,低著頭一邊看賬本,一邊打著算盤。

朝顏抱著梨花待在一旁,拿著吃食逗著這只小貍奴。

“夫人。”

芙蕖進了屋,福過身後道:“雲公子來了。”

話音落下,雲姝撥弄算珠的指尖一頓。

雲公子……若非這個稱呼,她怕是都要忘記了家中這個庶兄的存在。

“他來做甚?”

雲姝眉心微微蹙起,隱約有了幾分猜測。

不久後便是春闈,之前聽父親的意思,雲璟是要去參加的。

這會兒找過來,怕正是為了此事,想讓她求情給走個後門的罷?

正想著,芙蕖輕輕搖頭:“不知,但雲公子手中提著一個食盒。”

“那便是了……”雲姝眼眸微瞇,“不見,讓他回罷。”

“是。”

芙蕖微微頷首,轉身離開。

朝顏將梨花摟在懷裏,悄悄觀察著雲姝的神情,見她臉色並不好看,便抿著唇,默默放輕了動作。

不過片刻,芙蕖去而覆返:“夫人,主君回來了,還將雲公子放了進來……”

雲姝眉梢輕挑。

回府便回府,將雲璟放進來算怎麽回事兒?

還未等她深想,芙蕖又道:“主君有事,讓夫人去前廳招待。”

“……”罷了。

她放下手中的東西,站起身:“走罷。”

到了前廳,雲璟正站在中央,顯得有些局促。

聽見腳步聲回過身,面上轉而浮現出幾分淺淺的笑意:“小妹。”

雲姝看了他一眼,目光在他手中的食盒上停留了一瞬,又輕飄飄地移開。

“坐罷。”

“啊,好。”雲璟笑了笑,將食盒擱在小桌上,在她對面輕輕坐下。

“你今日前來,有何事?”雲姝並未繞彎子,開門見山地問,“若是為春闈一事,便不必提了。”

聽言,雲璟楞了一下,面色有些詫異:“小妹,我今日前來,與春闈無關。”

他指了指小桌上的食盒:“今日是小妹生辰,這是母親特意起了個大早為小妹做的。還有,父親備了些首飾,是給小妹的生辰禮。”

雲姝眼睫輕顫,一時也不知心中是何滋味。

在雲璟的示意下,外邊兒的侍從拿著東西走了進來。

雲璟站起身,將食盒提著到了雲姝跟前,輕輕放下,又從侍從手中接過一個木匣子。

“這是父親在一月前便著手準備的,原料是小妹最喜愛的和田玉。”

雲姝怔楞著,看著食盒和木匣子被一一打開,眼中蒙上了一層霧氣,模糊了視線。

她都快忘了,今日……是她的生辰。

往年的生辰,她都在家中過,雲睦會帶著她和林清然去酒樓吃一頓,然後在街上逛一整日,直到天黑才回府。

很簡單,但也很快樂,無憂無慮。

雲璟似乎並未發現她的異樣,笑著又從侍從手中接過檀木盤子。

“得知小妹生辰,我也去尋了幾匹上好的布料,聽聞小妹獨衷月白色,所以這些布匹都是給小妹拿去制衣裳的,待開春了,也好穿新衣裳,希望小妹莫要嫌棄。”

說罷,他微抿著唇,指尖在衣擺摩挲著,眼中滿是忐忑、熱切和真誠。

雲姝看了看檀木盤子上的布匹,又看向雲璟,雙目發紅,纖長的睫毛掛上了淚珠,她伸出手,指腹在布匹上慢慢劃過,嗓音略有些哽咽:“多謝哥哥。”

她頓了一下:“我很喜歡。”

雲璟楞在原地,沒有反應,半晌才支支吾吾問:“你……喚我什麽?”

“哥哥。”雲姝破涕為笑,“謝謝哥哥。”

話音落下,雲璟笑了下,像是松了一口氣,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:“小妹不嫌棄便好。”

“哥哥坐罷。”雲姝讓人將東西都收了起來,示意他在一旁坐下,“娘今日為何沒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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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母親近來視線又模糊了一些,父親便讓母親好生在家修養。”雲璟答道。

聽言,雲姝很是心疼的皺了皺眉:“她既眼睛不好,還一大早起來給我做什麽糕點?一點不懂顧惜自己……”

雲璟笑了笑:“父親今日不來,一是要上朝,二是想著今日岑大人定會陪小妹過生辰,不便打擾,便讓我來走一趟。”

“如今岑大人已下了朝,估摸著得了空便會來陪小妹,我怕是不便多留。”說著,雲璟站起身,“小妹不必相送。”

“那……”雲姝眨眨眼,也跟著站起身,“哥哥註意安全。”

雲璟看向她,狹長的眸子滿是笑意:“好。”

看著雲璟的身影走遠,雲姝才像是回過了神一般,收回目光。

是了,今日是她的生辰。

可岑祁,知曉此事嗎?

思及此處,她起身便想要去找岑祁。

朝顏連忙叫住她:“夫人,那這些東西……”

雲姝腳步一頓,視線在方才收下的東西上緩緩飄過。

“食盒我帶著,首飾收進屋裏,至於布匹……去尋最好的娘子給我制成衣裳罷。”

“好。”朝顏應聲笑笑,轉轉過身,“芙蕖……人呢?”

-

書房。

芙蕖微微頷首:“就是如此,雲公子前來並非是為了春闈一事。”

“知道了,下去罷。”

“是。”

衛釧咽了咽唾沫:“那主君,今日可要給夫人過生辰?”

男人默了片刻,好一會兒才開口:“過罷。”

芙蕖微垂著眼,像是什麽都未聽見般退出了屋子。

剛離開院子沒幾步,她便迎面遇上了雲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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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芙蕖?”朝顏詫異地看著她,“我方才到處尋你,你怎會在這兒?”

芙蕖神情僵住,還未想好說辭,衛釧就走了過來,朝雲姝拱拱手:“夫人。”

“主君可在書房?”雲姝擺擺手,輕聲詢問。

“在,主君正讓屬下來請夫人呢。”

衛釧將雲姝帶進了書房,朝顏和芙蕖留在了屋外。

“你還沒說呢,你怎麽會在這兒?”

芙蕖笑了笑:“其實……是為了夫人生辰一事。”

“什麽?是主君要給夫人過生辰,所以才將你叫走?”朝顏有些開心,她很希望能看見雲姝和岑祁恩愛和睦。

她希望雲姝能夠歡喜。

“我哪敢揣摩主君的心思?”

芙蕖隨口應了一聲,便不再說話。

屋內焚著淡淡的沈香。

雲姝提著食盒擱到了書案上,微微福身:“主君萬安。”

岑祁淡淡應了一聲,擺擺手示意衛釧退下,後道:“雲璟來尋你作甚?”

“是妾過生辰,送東西來了。”說罷,她抿了下唇,忙打開了食盒,“這是娘親手做的,主君可要嘗嘗?”

男人微微瞇眼盯著她:“怎麽不喚夫君了?”

話音落下,屋內靜了好一陣。

岑祁指尖漫不經心地在案面輕點,視線落在她的腕間:“那只白玉鐲子,為何不戴?”

雲姝楞了一下,垂下眼,斂起詫異的神色:“妾怕摔了,主君……”

岑祁輕飄飄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,她忙改口道:“夫君所贈,妾自然珍惜。”

“那只鐲子,平日戴著罷。”岑祁淡淡開口,“今日你生辰,可有什麽想要的?”

雲姝沈默了下:“妾只希望夫君能陪著妾過。”

“好。”男人答應得很是爽快,伸手從食盒裏拿出一塊綠豆糕嘗了一口,“味道不錯,辛苦岳母了。”

雲姝眸子帶上了幾分淺淺的笑意,拿起茶壺往杯中倒了茶:“夫君不嫌棄便好。”

“今日天色尚早,夫君可否能隨妾出門逛逛?”

聽言,岑祁楞了楞:“今日就在府上過罷。”

“為何?”雲姝眨眨眼,有些不甘心,“妾想出去走走……”

“聽話。”

岑祁神色淡淡地掀起眼簾,看了她一眼:“今日在府中過,阿姝不是喜歡煙花?我陪你放煙花,明日再陪你出門。”

雲姝垂著頭,默了片刻,還是應了聲:“是。”

這夜,岑祁竟真叫人去重新購置了一批煙花,比除夕那次的還要好。

京城的夜空被煙花絢爛的光籠罩了許久,才逐漸歸於平靜

他飲了些酒,待夜深時留宿春華苑,微瞇著眼將她困在懷中。

“你上次,讓衛釧陪你放煙花。”

燭光被窗口灌進來的風吹得晃了晃,雲姝垂著眼,心中莫名有些憋悶:“誰讓夫君那日不在府上。”

“那又如何?”男人眸色暗了幾分,“哪怕我不在,你也不能同別人放煙花。”

話音落下,他的大掌在雲姝腰間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:“可聽明白了?”

“明白了……夫君輕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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